七十多年前那个血腥的腊八节,曲周人都要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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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多年前的一个腊八节,本该家家户户围炉品粥话桑麻,祭祀祖和神、祈求年丰祥,但是曲周县侯村镇吕洞固村却充斥着枪声、弥漫着血腥,噼噼啪啪的枪声击破了的宁静……

今天

小编要给大家讲一个

关于曲周县侯村镇吕洞固村

与腊八节的历史渊源……

“吕洞固”与“吕洞宾”无关,至今已没有吕姓人家。

  吕洞固是曲周县的一个自然乡村,位于县城东南一隅——南接广平,东临馆陶,东北十多里便是邱县的地界。吕洞固村是一个东西狭长的有三四千口人的大村。小时候,便有这样的顺口溜:“吕洞固街,三里半长,二十一姓记心上:童邱李赵庞、高吉谷廉张,姚白郭孟王、刘侯丁韩杨……”时间太久了,后边的记不清了。吕洞固东头以庞姓、吉姓居多,中间多为姚姓、丁姓、杨姓,村西头多为童姓、郭姓、李姓和王姓。

  吕洞固村是一个古老的村庄。到底有多古多老?连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人也说不清,县志也语焉不详,无人考证。但就我这位好事者爱家乡者推算,属于它的往事逾千年。村北起土起出一个十多米深的大坑,有河沙出现,其中有一些灰坑遗址和瓦砾碎片,那些绳纹砖、绳纹陶片,携带着典型的战国时期的特征,诉说着千年沧桑。据说,明朝前即有吕洞固,今已无吕姓,仅存吕家坟。文革挖出墓砖上有“吕从道”字样,可见原有吕姓住民。因其处于漳河故道南岸的高堤上,故称吕董堌,后简化为吕洞固。明初,李、王等姓人家先后从山西省洪洞县迁来定居,仍称吕洞固。后有庞姓人家从广平县大屯迁来,郭姓人家从花屯迁来,丁姓人家从东王堡迁来,在村西南另建西南庄(如今,西南区域居住的多为李姓)。年,二村合并,统称吕洞固。抗日战争时期,冀南地区著名的吕洞固战役就发生在西南庄的李家大院。

吕洞固村引以为骄傲的历史与农历腊八节有关。

  七十二年前,属于吕洞固村的腊八节,充斥着枪声、弥漫着血腥。临近年关,氤氲着腊八粥香气的家家户户,本该围炉品粥话桑麻,祭祀祖和神、祈求年丰祥,却被噼噼啪啪的枪声击破了的宁静,放下饭碗,四处躲避。那些八十岁左右的老人,至今谈起,依然心有余悸……

  那年腊八,冀南抗战史上知名的“吕洞固反合围战”就在吕洞固村上演。据《八路军师大事记》记载:“.01.25,新编第8旅及冀南军区第3军分区直属队在丘县南之吕洞固遭敌余人合击,第22团2个连遭受部分损失。”而在《冀南烈士传》(年版)中,相关记载更为详尽。

  抗战时期,曲周军民同日本侵略者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吕洞固反合围战是其较为重要、著名的战例之一。年1月24日(农历腊月初八),日军纠集曲周、邱县、肥乡、馆陶等县日伪军五千余人,坦克四辆,汽车数十辆,“用铁壁合围”和“赶鱼落网”的战术,合围曲(周)广(平)肥(乡)抗日根据地。企图消灭八路军冀南三分区主力和新八旅二十二团。我二十二团在政委于笑虹指挥下,由驻地广平北下堡开始突围,途径西张庄、崔庄、花屯、侯村、聂杨固,五次与敌交战,中午到达吕洞固。此时敌人也尾随而至,将吕洞固包围,并轮番攻击。全体指战员沉着迎战,拼死抵抗。打得敌人屡屡败退,陈尸遍地。黄昏,于政委指挥战士隔墙挖洞,直通村外。午夜突围开始,首先派出尖刀班突击村南之敌,吸引敌人,掩护突围,敌人误认为八路军主力向村南突围,村内村外之敌相互射击,乱作一团。于政委率队从地道安全跳出合围圈。

  在这次战斗中,二十二团顽强拼杀,毙伤日伪军千余名,取得了反合围战的胜利。但由于敌我力量悬殊,二十二团也付出惨重代价。团政治处主任吴新之、供给处长周拨云、一连长马武、二连长张金玉等多人英勇牺牲。吕洞固反合围战在冀南抗战史上,写下了光辉的篇章。为纪念吕洞固反合围战中牺牲的余名先烈,年12月侯村公社吕洞固大队在村北建了公墓,占地约多平方米。

为那些死难的烈士修建的墓园,成了吕洞固村的一道风景。

  犹记儿时,每逢腊八,都要列队到烈士陵园,肃立,悼念,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后来,村庄日渐红火,陵园日渐荒废,人们日渐忘记,本该庄严肃穆的陵园成了打麦场,还建起了小庙屋……陵园已不再成为陵园,腊八的枪声渐行渐远,淡出人们的视野。为此,大概在20年前,我曾写过一篇好像叫《陵园旧址上的遐思》之类的散文,配图刊发在邯郸日报上。

  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好在是又有人记起。前几年,这里被修茸一新,清明时节、腊八之际,又有人扫墓祭奠。不断有当年参战的老战士或他们的后人寻访缅怀。北京军区原司令员李来柱前几年曾来此祭奠英灵,并现场题写“丹心昭日月,铁血卫山河”十个大字,抒写胸臆。

  前段时间回家,在陵园看到多了一些墓碑。时间久远了,牺牲了的战士没有留下名字就匆匆走了。这里的墓碑只镌刻着一个人的名字——曲周县河南町镇马屯村马清海……他们早已找不到了家,属于他们的家也温暖不到他们,这里成了他们的永久归宿之地。那些周边村庄零星的烈士遗骨也被迁移而来,在此安家,与战友团聚。回到老家,走到房后就能看到战士们的“家园”。

  又是一年腊八时,晒晒搜集到的以及我十多年前和现在拍摄的一些有关吕洞固烈士陵园的照片,权作纪念。

“吕洞固反合围战”,的确是一场可以载入冀南抗战史册的战事。

  当时,八路军被围困在村西南街的李家大院。李家是地主土豪,街两边是深宅大院,门坚墙厚,八路军占据房顶,用石磙、农具顶死临街的南门门洞,日本兵的坦克未能攻破。据说,八路军在房顶用带有利齿的农具“耙”袭击坦克和鬼子,的确震慑力很大,他们不知这是什么新式武器……八路军牺牲了多人,日本兵究竟死了多少人?说法不一。“腊八一早,听到远处枪声不断,村民就纷纷往外跑。父母亲抱起年幼的弟妹也开始外逃,为了陪伴家中年迈的爷爷奶奶,11岁的我留了下来。”亲身经历过当年腊八那一天的刘振海老人记忆犹新,“战斗第二天,日本人在东高固村边烧日伪军尸体就整整烧了三天……”刘振海竖起三根手指高兴地说。

  此外,当年战斗所在地——李家大院的住户李书文老人讲过三件事:其一、因为是夜间,日本鬼子只知道从南门强攻,其实,北边没有门,街道是畅通的,可以直接进入院子。其二、作战期间,许多八路军战士找李家的长工要衣服,脱下军服换上,然后突围。其三、战斗结束后第二天早晨,李家的长工去牲口棚喂马,草垛外面露着一双脚,就拽他出来说:“出来吧,都走了!”那人忙不迭地说:“我不是八路军、我不是八路军……”逮出来后才发现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八路军小战士……

  当时,听了这段尘封的往事,心里觉得好笑,觉得小战士怂、没骨气,现在想来,五味杂陈。

  把鲜花踩在脚下,把诗歌焚烧火中——这就是战争!战争残酷!残酷战争!

  如今,我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孩子的父亲,孩子刚进大学,正是读书学习的年龄,正在享受生命的美好、生活的安详。可是,那个战火纷飞的年月,孩子能安心读书吗?不读书也罢,他们还要被赋予沉重的担当——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现在,那位小战士也到了耄耋之年,不知他在哪里?更不知他怎么看待当初自己的选择?

  现在,回望那位小战士当年的“贪生”与“怕死”,我给予温暖而谅解的目光……

郭连莹撰稿于年1月8日(农历腊八)

■编辑:孔振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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